“嗯,”先前那一将听了,也是点了点头,月光此刻正好洒下,照射在此将的身上,不是别人,正是平叛军如今的统帅,裴仁基,裴仁基再次扫了一圈周围,随即吩咐道:“好,既然是这里沒错,那就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就地休整,等候梁国公的人马,”
“那倒不用了,”裴仁基的话刚刚说完,突然从旁边树林中传來了一把笑声,一声清朗的话语从当中传出,顿时就是惊得裴仁基等一干平叛军将士全都提起了兵刃,警惕地看着树林,紧接着,又是一把声音传來:“平叛军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佩服,不过,请裴将军放心,在下乃是梁国公手下,特來此迎接裴将军以及平叛军诸位的,”
那声音一边从树林中传出,一道人影也是渐渐从树林中走了出來,却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只是这汉子手中沒有握着任何武器,只是传了一身很普通的铠甲,就这么笑着从树林中走了出來,只听得这汉子说道:“裴将军不用紧张,在下乃是梁国公帐下一名小卒,杨公卿,特奉梁国公之命,前來接应将军的,梁国公的兵马就是树林的另一头,请将军率军随在下來,”
听得眼前这个自称杨公卿的壮汉的话,裴仁基也是有些犹豫,毕竟他们这次做的事情可不同寻常,一切都还应该小心为上,所以裴仁基并沒有轻易应承对方,见到裴仁基在犹豫,那壮汉立马就是猜到了裴仁基的想法,笑了笑,说道:“裴将军行事果然谨慎啊,不过还请裴将军放心,在下的确是梁国公的手下,如果裴将军还是不相信的话,在下有令公子的亲笔书信一封,可证明在下的身份,”说完,壮汉立马就是把手伸进了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函,直接呈了上去。
不待裴仁基吩咐,立马就由亲兵上前,将那封信函接过來,检查了一边,这才交给了裴仁基,裴仁基撕开信封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儿子裴行俨的亲笔书信,看完书信之后,裴仁基也是相信了对方的身份,连忙是抱拳说道:“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行事,还请壮士多多包涵,”
杨公卿倒是不以为意,抱拳回礼,说道:“将军统帅三军,行事小心那是人之常情,在下岂敢怪罪,将军既然验明正身,就请随在下來吧,”说完,杨公卿转身就是领着裴仁基等兵马直接往树林的另一头赶去。
这片树林并不大,裴仁基很快就是领着兵马绕过了树林,远远望去,一直两三千人的兵马正囤积在那里,而有几个站在那里的身影,似乎正在等候什么,看到裴仁基领兵赶至,其中两人立马就是翻身上马,飞快地迎了过來,裴仁基定睛一看,正是之前送往洛阳养伤的秦琼,以及裴仁基之子裴行俨。
“阿爹,”见到父亲來了,裴行俨也是激动万分,他这可是有一年多沒有见过自己父亲了,一口气冲到裴仁基的马前,翻身下马,就是直接朝着裴仁基跪拜下來,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声喝道:“孩儿不孝,未能侍奉阿爹跟前,”
见到自己的儿子,裴仁基也是激动万分,跟着也是下了马,快步上前,一把将裴行俨给扶了起來,说道:“傻孩子,你能够有出息,就是对阿爹最大的孝顺,别说这些了,别说这些了,快起來,快起來,”说着说着,裴仁基也是感觉自己的眼眶热热的,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叔宝,”又是一把喊声从裴仁基身后传來,却是提着一杆大枪的罗士信,在看到秦琼之后,立马就是下马冲了过來,和同样翻身下马的秦琼直接一个熊抱,随后哈哈大笑起來,喝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么容易死,哈哈哈哈,好,好,有何以前一样结实,不错,不错,”
秦琼看着罗士信,那也是咧嘴笑开了,之前秦琼在牛渚口受了重伤,一直到洛阳之后才醒了过來,算起來,还真的有大半年沒跟罗士信见面了,秦琼笑着拍了拍罗士信的肩膀,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是问道:“听说你也受伤了,伤在哪里了,”
秦琼一提受伤,罗士信又不由得想起了大海寺那一晚,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黯然的神色,不过很快罗士信又是笑了起來,拍了拍胸口,喊道:“我能有什么事,你看,身体棒棒的,那区区一点伤,能把我怎么样,”
见到罗士信的确是生龙活虎的,秦琼也是彻底放心下來了,转过头又是和裴仁基寒暄了起來,他们几人都是平叛军的老将,大家曾经一起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交情自然不浅,这一说起來,那话闸子就关不上了,当然,聊的都是关于这几个月平叛大军的重组的事情。
“呵呵,诸位能够相聚,的确是可喜可贺啊,”就在这个时候,一把笑声又是从秦琼身后传了过來,打断了几人的叙旧,只见一道人影走了过來,杨公卿也是立马跟在此人身后,此人虽然长得瘦弱,但脸上却是俊俏得很,不是万禾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