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锦砚自从结婚后,就变得不那么惜字如金了。他大段大段苦口婆心教这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小伙伴,结果换来人家一句嘀咕,“说了当没说。”
“那你还要我说!”少主也不耐烦了,“那么大个人,做事能不能像个男人?今天就那样跑了,你知道汉斯跟你爸发了多大脾气?”
“妈的,还发脾气!这姻老子不联了!”
“你联都联了!还由得你不联?”贺兰锦砚泼一盆冷水,“你自己说说,你哪一件事做得像个男人了?就你这样,别说是严恨,就是我家兔子也厌烦你。”
“你家兔子本来就厌烦我。”好委屈。
“那就对了嘛。我家兔子看谁都好,对谁都宽容,怎么就厌烦你呢?你瞧她对齐放是这态度吗?”贺兰锦砚觉得心好累,抚额,“你真的跟我家锦城有一拼。”
顾疏伦气得哇哇叫,“我跟你家锦城有本质区别。”
“没有!”
“有!”
“没有!”
“友尽!”顾疏伦气呼呼。
贺兰锦砚说了个“好”字,就把电话挂断,准备美美睡一觉,明天早上去接老婆回家。
手机立刻又响了,还是顾疏伦,倾情控诉,“你敢挂我电话!少主你变了!你结了婚就变了!居然挂我电话!”
“是你说友尽,我成全你……等一下,我家兔子有电话打进来……”贺兰锦砚切过去,声音秒变温存,“老婆,有什么指示?”
“啊啊啊啊啊……”传来貌似惨叫的声音。
贺兰锦砚立刻坐直了身体,“兔子,怎么了?不要吓我。”
“啊啊啊啊啊啊……”似乎惨叫声中又充满了兴奋。
“……”心怦怦跳,有一个容易抓狂的老婆是什么体验,看这款就知道了。
“喵了个咪,这是什么节奏?”还在感叹中,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贺兰锦砚继续等,屏息凝神。
“喂,喂喂,老公,还在不在?”兔子嘴唇发颤腿抽筋。
“在,在在在,你能先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贺兰锦砚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兔子好不可思议,“老公,好诡异,好诡异……我居然有了……”
“……”贺兰锦砚一蹦而起,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手机开了免提,“怎么知道的?”
“咳,其实也还不确定啦。”布卡搞乱一头卷毛,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不确定?”他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穿衣服。上次布卡说感冒了,他怀疑过,准备叫医生来检查。后来看她又不吐了,跟没事人一样,他还笑自己神经质。
布卡吧哒吧哒说,刚才又吐了,脸色不好。产科的医生一瞧她,就说她肯定是怀上了。于是去做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就急着打电话报喜来了,“不过,有可能是诈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