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停顿了半刻,便又继续道:“父皇,防人之心不可无,儿臣虽然对这个皇位很感兴趣,可是儿臣毕竟是您的皇儿,而您也是儿臣的父皇,就算儿臣夺了这个天下也不会对父皇您怎样。可若是瑶贵妃和皇伯伯把这个天下夺去,那父皇您……”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辰王的脸色已经够苍白了,他甚至连步伐都有点踉跄了起来。
见他身形晃动,东篱拓日主动上前扶着他往玉椅而去:“父皇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先坐下来歇一会。”
从玉椅上坐下后,辰王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皇儿这么说究竟是什么用意?不如坦诚对朕说吧。朕确实有点累了,需要回寝房歇息,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
“既然父皇这么说,那儿臣就向您明说了。”东篱拓日又在他身旁坐下,倾身上前凑近半分,才道:“父皇,儿臣有意与您联手,一起对付瑶贵妃母子俩,甚至还有躲在背后的皇伯伯。”
“你的意思……”
“瑶贵妃不是曾找过父皇,想要与父皇联手吗?父皇可以面上装着答应他们,私下里与儿臣联手,设一个局中之局,把他们引君入瓮,来一个瓮中捉鳖。”
“皇儿的意思……”辰王看着他,脸色依然有几许迟疑。
东篱拓日并不愿给他更多迟疑的时间,又向他靠近数分,沉声道:“这次父皇一定要下定决心除掉瑶贵妃与皇伯伯,绝不能手软……”
之后的大半个时辰,东璃拓日一直呆在辰王的内堂里,至于两人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大半个时辰后,东篱拓日扶着辰王从内堂缓缓步出。
宾歩淇云依然守在外堂,安安静静地站着,站了那么久,脸上没有半点疲倦的神色,就连唇边那一抹妩媚的笑意也一直挂着,从未散去。
见两人出来,她又转身向两人盈盈拜了一拜,那副嬴弱的模样,让男人恨不得把她狠狠摁在身下,用力索爱。
她就是那种天生带着一股狐媚劲儿的女人,只要男人见到她,定力稍微差点的都会把持不住,对着她产生邪恶的幻想。
当初东篱拓日见到她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身下便邪念顿生,把她献给辰王他心里也是有着十二万分的不舍,可是为了大事,又岂能舍不得一个女子?
更何况这个女人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三皇弟,他留她在身边说不定还会养虎为患,把她留在父皇的身边却不一样。
看到宾歩淇云那一刹,他眉眼又亮了亮,眼底止不住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
把宾歩淇云留在父皇的身边,好戏还多着呢。
扶着辰王来到正殿的玉椅上坐下,东篱拓日扫了宾歩淇云一眼,视线才又重回辰王脸上,笑道:
“父皇,淇云是个温婉多情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父皇把她留在身边,她一定会好好伺候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