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焕喝了一声,“滚!”一脚将宁轻晨踹了一边,如此那赵姨娘才心肝肉地喊着过来,将轻晨拉了一边去,“我的小祖宗哎,活该啊,白白挨了打了吧?!”
轻轻看此情形,知道爹定然饶不了自己,不由地落下了泪,仰着头,和他爹拧着。
“爹,您一点事就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的。女儿若有什么大不了的错,您慢慢说不好么?何况,女儿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那一会儿,宁侯回到家听那赵姨娘添油加醋一番,已经将宁轻轻如何不守规矩渲染一番,譬如前日爬墙出去玩,今日故意去男席抛头露面,还没规矩地爬树,非但不尊晋王,还拿鞋子扔晋王。
“老爷啊,现在整个赴宴的都无人不晓咱家二小姐啊,妾身这张老脸也没地搁了,老爷,您幸亏没去啊,您要是不信,回头问问您那个好姑爷去吧!”
赵姨娘的原话。这会儿,宁之焕想起来还怒着,他也大略了解下,这是事实,结合她一向的不守规矩,故而越想越气。
“你还一兜子理?看来,你还没认识到错处。爹早晚被你这个追命鬼给气死!”
轻轻觉得心酸,这话爹说过很多次。
她仰着头,抽抽噎噎,一面打着手语,“爹,我知道你老是把娘的死怪到我头上,既然您如此恨女儿,不如今个就打死我算了,省着让您三番五次麻烦!”
不得不说,这爷俩脾气很像。
“好!”宁侯的脾气上来了,拿着那鞭子就抡过去。
晴川猛地抱住了小姐。
“啪”一身,晴川背上的衣服已经裂开了,露出一丈红。轻轻的胳膊上也着了半鞭子。
正此时,有人喝了一句。
“宁侯!”
众人看去正是苏先生,苏长卿一袭浅灰长袍,大步而来,面色鲜少的肃穆。
“宁侯息怒!是长卿没管教好学生,自当受罚。”
“先生教我四个儿女,只出这么一个败类,说错,是我不该生了这么个不孝女!”
“宁侯,您几番鞭打还是如此,何不想着换个方法管教轻轻啊!”
“本侯管教女儿,先生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宁之焕已经冷下了脸,果然不大好劝。
素来苏先生的劝,他还是听的,除此宁府很难有人能劝得了。今看先生的面子他都不给了,晴川也觉得没指望了,两个人不由地抱团啜泣起来。
宁侯说着又要扬起手中的鞭子,却未料到鞭子没能打上去。
是苏长卿一把攥住了宁侯握鞭子的手。
众下人无不愕然。若说苏先生口头上劝慰那是有的,但是动手阻拦却是绝无仅有的。
他拦下了宁侯的鞭子,“宁侯!您理智一些!”
“如今轻轻是晋王的准王妃,您管教女儿没错,但是伤了晋王的颜面,却是大事啊!”
苏长卿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宁之焕。
宁侯气得摔了手上的鞭子,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