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隽隐在夜色中瞧见了她吃了不少糕点,唇角不由地勾起笑,心里生了宽慰。
看来五弟一番劝说真有了成效。
尽管熏了蚊香,夜晚仍旧是有蚊虫叮咬,宁轻轻的脖子被咬了一口,此时有些痒,这撸起袖子的胳膊也被被咬了一口,她猛地拍去,却不小心带倒了放点心的盘子。
“啪”的一声,盘子落了地。
她慌不迭地回身去看,这衣服袖子又带倒了烛台,毛病是层出不穷的。
她住在王府这些日子,萧子隽还是第一次被她给逗乐,便也大步走了过来。
宁轻轻总算保住了那盏烛台,踉跄着一个回身,她的脸迎面擦着萧子隽的唇边,他下意识的前倾,努嘴亲了下脸颊。
这个意外,将萧子隽的胆子撩拨得大了。
轻轻正懵的时候,他的手一下子拢住她的腰身,在丫头还没回过神来,嘴唇压上她的双唇。
她嘴唇和记忆中一样柔软,有着糕点甜甜的芬芳。
只这么一印,很快再次分开。
萧子隽微咳了咳,立在那儿左右瞧了瞧,装作若无其事,“的确乘凉好地方,可惜蚊子有些多。”
宁轻轻耷拉了脸,咬了嘴唇,表情说不上来。
不多时,萧子隽让人多添了一盏,连香炉都搬了过来。
起先二人说些闲话,尽量不提这宁府的事。
只是这一仰头看到天上的半月,忽然想起八月十五快到了。
轻轻就说她想自己的姐姐,想晴川,想晨弟。
可偏偏,这些人都不在身边,萧子隽都无法为她做到。
他生了失落,不知道怎么劝她,只说了自己的分析:“你姐姐不会有事的。我在想,说不定是孙祈佑接走她。你可知道,孙将军的休书被判无效么?”
怎么休书还能无效?
轻轻瞪着眼,偏着脑袋,十分不解。
“那休书应不是孙祈佑所写。孙将军在边疆不在京城,这休书岂能是第三人代写?”
“说不定是那孙祈佑寄过来的呢?又或者他偷偷而来的。”
“事发突然,一来一去定会二十余天,故而那休书绝不是他手写的,至于他回来别说时间对不上,就是单单他无诏令回京就是大罪。”
“这么说,是有孙府的人假借孙祈佑的名头,写的那份休书,会是谁?”
“是谁,你不是心里头有数了么?”
“我是问是谁接走我姐?孙府我去寻过,人家说没见过姐姐。”
“若真是孙祈佑接走,他自然不会将她接回孙府,也不会露面。毕竟他是无诏返回。”
经他这么一说,宁轻轻的心里头开始生出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