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新与崔云等人早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谋划危急情况下的退路,这大半年的时间以来已经有条长达一里左右,仅仅容一个人爬过的简单暗道从县城内通向县城外。可一里左右的地道还是太短了。当营与连的八名正副军事主官带着一天的给养及足够的金银细软从地道的出口:一处小树林里带钻出来后不久,就接连不断的遭到了几十步外早已布控在城外两名亲卫连战士直接以燧发排枪火力展开的猛烈打击。
在六七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寻常的亲卫连战士也没有精确命中单个实战目标的能力,但那连绵不断的猛烈火力无疑使余干县步兵营的八名营连干被压制的不敢抬起头来。最终被两处总共四名赶过来的亲卫连战士以早就准备好的精钢锁链所逮捕。
县里的人并没有想到,跟随张海而来的当然并不仅仅是其身边的那么数个人,整个亲卫连分成几十个双人组早已在县城附近一里的范围内进行广泛的侦察警戒,随时防止有城内的人利用并不算很长的地道出逃。
虽然不少亲卫连的战士们觉得这余干县的上层管理早已违背了新朝的规定乃至法律,怎样的重罚都不为过。但张海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打算询问询问这些余干县打算出逃又被捉了回来的主要营连干。
半年多的“社会实践”远远没有让这些还算年轻的人们学会市侩和圆滑,因此见到张海的时候,不少的人也只是有些紧张而已,没有人拉下脸面想到哀求或求情。
“队伍里的要求很明确:今年秋天才开始收田赋,而且只收秋粮没有丁税,没有其他杂派。每亩三升而已。从去年你们就开始像我们的那些敌人一样在整个县每年几万两的私征,不计别的,仅仅这一条,就是怎样从重处罚都不为过了,你们可承认?我想听听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虽然在县里当了半年的大爷,不过这些从主力部队过去的人倒还是没有像张海所想象的那样圆滑。
“县里原有吏员们说历朝历代改朝换代也不过是减些大户们的私自负担而已。每丁总计一两银或几百斤的征收只要不是太贫困的地方决计闹不出事。这些钱粮在民众手中也没有什么大用,不如..”
“不如拿出来支持革新事业还是为你们及自己可能的后代谋福利?”张海见那些年轻人们似乎有些话还讲不出,就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