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峻当即应道:“请转告师尊,弟子自会效死!那么,第三人又是谁?”
使者面色沉了下来,冷哼道:“凉州牧云峰!系师断言,此人将来必为我天师道于北方的最大敌手,远甚于石勒石虎之辈!是以传令,无论如何也要在清剿王敦的同时,趁他孤军陷于南方之际,全力灭杀!北中郎将刘遐会助你行事。而朝庭,尤其是司马绍与此人颇有龌龊,当会行个方便。”
苏峻不屑道:“此事倒不难,云峰不过仅众五千骑罢了,吴姓士族都是废物,一触即溃不足为奇,而峻与刘师兄所部皆为精锐之师,我师兄弟当把此人头颅作成酒器献上师尊!”
使者也觉得剿杀云峰轻而易举,他对苏峻与刘遐所部的流民武装还是挺有信心的,于是捋须笑道:“好了,系师就交待了这么多,另外还特意叮嘱你尽量约束军纪,勿要若来公愤,其他有突发事件你可便宜行事,此事暂告一段落。呵呵,听说你新搞来了几对歌舞姬,其中还有两对姊妹花,不知可有其人?”
“哦?”苏峻会意的笑道:“既是您老有意,峻怎敢藏私?峻即刻差人花厅摆酒,快请!”边说着,边起身,引着裤裆里早顶起了小帐篷的使者向着后院走去
这边苏峻谈完正事,开始过上了快乐的夜生活,那边的祖约却辗转反侧,没办法,他患得患失,生怕被部将们瞧出心里有鬼,否则必将被淮北军民活生生剐了,由不得半点大意。一整夜,他都在模拟着劝说场景,修正每一个表情动作,斟酌每一个遣词用句,好容易挨到天亮,连早餐都没心思吃,立刻就传令把众将召来大殿。
将领们三三两两走了进来,一待所有人到齐,祖约当即一脸庄重的说道:“昨晚本将接朝庭密令,指王敦将起兵作反,令我军南下助朝庭平叛!命本将率全军于七日之内进击寿春,之后暂驻等待朝庭的下一步指令!”
席中不由得哗然!渐渐地,众人倒是琢磨出了几分意味,祖逖生前的爱将有三人,分别为韩潜、冯铁、卫策,三人相视一眼,冯铁拱了拱手:“将军,末将有一疑问,若我全军进击寿春,淮北岂非再无兵力驻守?石勒得知怎会放过?那又该如何是好?”
祖约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为难,叹道:“这正是令本将揪心之处,然而,朝庭既然有此命令,我等不得不从啊!”
“断不可行!”韩潜当即大吼一声,急忙劝道:“淮北乃先将军领我等浴血奋战所得,怎可轻言放弃?何况先将军临终前曾叮嘱万不能丧失寸土,这才短短几日?莫非将军您竟忘了?”
卫策也抢过话头道:“去年淮北百姓刚刚播种了麦子,只须再有三个月便可收获,若我军一退,他们该如何是好?莫非留在淮北等着被羯胡奴役?又或是一把火烧光了再向淮南奔逃?将军,这可是百姓们的希望啊,没了这批麦子,您让他们以何为生啊!”
祖约来之前就猜到反对声必然很大,但所有人的强烈反对仍是令他暗暗头疼,这三人可以代表全军。只是如今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把脸一沉,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本将莫非不知?然朝庭下令有何法可想?朝庭虽不体念我等死活,我等却不能不遵朝庭号令,否则,与王敦逆贼又有何区别?好了,立刻传令,七日之内,全军拨营,同时通晓百姓,让其尽快撤往淮河以南。”
卫策依然不死心道:“将军,请允许末将所部驻留淮北,末将实不忍心令先将军的心血白白葬送掉啊!”
祖约微怒道:“卫将军,你所部不过万人而已,如何能挡住羯赵铁骑?留下不过枉送了将士们性命罢了!哼!此事不必再议,否则视同私结王敦,军法从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